我是初中的时候听周杰伦的那首《双截棍》,里面有句歌词是:如果我有轻功飞檐走壁!
想来,这种飞檐走壁的轻功我五岁的时候就会了。这是我爹为数不多的给我讲了好几遍的故事之一,我不爱这个故事有两个原因,一个是我爹讲得不吸引人,另一个原因是因为那段记忆我都记得,印象太深刻了。
我就和我爹说:我给你讲得了。
那个岁数正是调皮的时候,我家院子里有个油桶,起初我是爬在那个上,仅此而已,我爹也看见过,他没阻止我。
于是,我更加肆无忌惮地爬上了围墙,并且使使劲儿,顺着围墙上了房顶。
房顶都是些青色的瓦片,我惊叹一些小小的木本植物竟然能在少量的泥土滋养下存活下来。我惊叹本该在天空中飞翔的麻雀和燕子,竟然在我身下的屋檐下,进进出出。
当站得足够高,看到的世界也不同了,我觉得自己和秋天高高的蓝天一下拉进了好多距离,我甚至会想,所有大平原上的孩子,一定都是向往山峰的。
如果还有更高的去处,我一定是会继续向上爬的。
正在我惬意无比的时候,我爹出来了,他看到了身处高危地带的我,我以为他会骂我,到没想到他竟然温柔地笑了。
我仿佛受到鼓励一般,冲我爹显摆道:我厉不厉害?我厉不厉害?
“厉害,厉害!儿子,听话,先下来,上面危险……”我爹这股温柔劲儿,我这辈子都没见过。
我满不在乎地说:我没事儿!我厉害着呢!
“你下来,我给你买了好吃的,在屋里放着呢……”我爹循循善诱道。
一听是好吃的,我吞咽了一口唾液,决定下去,我从房顶下到围墙,又从围墙下到油桶,然后再下到地面,整个过程,我爹的嘴都是揪起来的。
平安着陆后,我一脸得意地昂起头,看着高大地我爹问道:什么好吃的?
哪儿有什么好吃的?我得到的,只有一顿胖揍而已。那好像是印象中,我爹唯一一次揍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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